从此不管仕途前程,夫唱妇随地过日子,还是为了仕途放弃这桩婚约,接下谢小国舅抛来的橄榄枝?

“子钧。”傅东城从书房出来,看见潘子钧一个人站在廊上,面无表情地开口,“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做什么?”

潘子钧一惊回神,转头看向傅东城,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一时竟不敢直视傅东城的眼睛:“我……我在想东篱的事情。”

傅东城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心虚的双眼,声音冷淡:“想什么?想如何说服你强势而贪婪的母亲,还是想劝东篱为了你妥协一次?”

潘子钧脸色涨红,因他的咄咄逼人而不悦:“请傅大哥体谅我做一个儿子的无奈,我不能忤逆母亲,而且……而且母亲所提的要求也不是因为她贪婪,她是为了我跟东篱,昨晚我已劝说过母亲,可母亲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傅东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潘子钧说不下去了,脸色有些僵硬:“我回去之后会继续劝说母亲,还请傅大哥多多担待。”

“我忘了告诉你。”傅东城敛眸,声音淡漠,“昨晚我考虑一整夜,为了避免东篱嫁去伯府之后被人觊觎嫁妆,我决定从你们家给出的聘礼中挑出一半合适的作为嫁妆让东篱带回去,另外再准备跟一半聘礼差不多价值的银钱让她傍身,其余的诸如临街的铺子,茶楼,都将从嫁妆中取消。”

什么?

潘子钧面色彻底僵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傅大哥,这……这是为什么?”

“银钱可以傍身,但铺子和茶楼之类虽有入账,但东篱是个女子,不宜抛头露面,你以后要从仕的,不能让东篱被人诟病,影响你的名声。”傅东城淡道,“所以安心待在家,学做当家主母更适合东篱,免得以后被人说成浑身铜臭味。”

潘子钧脸色青白,强笑道:“傅大哥说得有道理,但是母亲不会同意的,临街的铺子若东篱不方便打理,可以交给母亲,母亲会给她打理得妥妥当当……”

“那就更不合适了。”傅东城打断他的话,“伯府是勋贵之家,伯夫人怎么能沾染铜臭?”

潘子钧还要再说些什么,傅东城却只留下一句“就这么决定了”,然而转身离去,显然没兴趣跟他讨价还价。

潘子钧缓缓攥紧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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